劣质碎纸机

想写啥写啥。

【火影忍者】烛火(扉镜)

重新改了改。

 @深水之渊  生日快乐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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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阵前镜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感,好像这之后就有去无回了一样。他在扉间办公室的抽屉里翻了翻,想要带走一点什么可以当纪念的东西,可是翻了很久也没找到什么,只有一条脏脏的,有些破旧的白色发绳。他在上面订了两个书钉,团了一把藏在兜里。

   他给火核留了字条,要他把存着的钱换成什么硬通货,他知道战争可能很快就结束了,但是心里却有着强烈的末日感。

后来他看见受伤的扉间时那种末日感就更加的严重了。

边境没有什么像样的医院,所有受伤的人都挤在一个简易的棚子里,火影也只能在一个单独的,稍微没那么透风的棚子里。那也是办公室。镜和医忍守在旁边,换好药后扉间倒是像局外人一样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开着玩笑。他就更难过起来,因为扉间平时从来不开玩笑。

猿飞也一直在没话找话,他们三个凑在一起,难得轻松的互相嘲笑对方。他们每说一句就像是一块石头砸在心上,他的心越来越沉,沉到一句玩笑话也想不出了,只是低着头,笑的很收敛的样子。

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,但是一点结束的样子也没有。

外面起了风,蜡烛的火苗就跳的更厉害了,像他的心脏一样,扑通扑通的跳着。他想起来很久之前,在成为火影的弟子的前一个晚上,他也是这样和扉间面对面的坐着的那个和室里的蜡烛也是这样跳着。

“你和你的父辈比起来,未免太普通了。不管是天赋,忍术,还是性格上,都太普通了。”

“甚至到现在也没有开写轮眼,有点让人不敢相信你是宇智波家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 那时候他跪坐在榻榻米上,听得很仔细----总会有一句是夸我的。他抱着几乎绝望的心期望着。榻榻米变成了泥沼,他就跪在上面,不断地下沉,下沉。

      “不过这也是你的特点。”

  站在沼泽边上的人终于肯向他递了根木棍来。尽管这根木棍又细又软。

---那就这么普通一辈子好了。普通的活着普通的死,等到一百年之后有人问宇智波镜的名字时大家都一脸茫然的问,那是谁啊。

从他遇见扉间的时候那种可能性就被打破了。

算起来也不过就四五年的时间,但是他总觉得已经是一辈子了。他今年十九,生命里的四分之一都被扉间占去了。

“想什么呢。”

风小了,蜡烛的火苗又静静的立了起来。扉间冲着他的后脑勺轻轻的拍了一下,“走神走这么长时间,要是在战场上你早就死了。”

他抬起头发现猿飞和扉间都看着自己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然后头就低的更深了。

沉默了好一阵子,猿飞打了个呵欠要回隔壁睡去。他大概觉得也是没意思。今晚轮到镜守夜,他走后就只剩和扉间两个人了。

倒也不是没独处过。只是特殊的时候心情就更特殊,刚刚后脑勺被拍过的地方像烧起来了一样。扉间好像能看出他的不自在,就指了指桌子问,你困不困?要是困就在桌子上趴一会,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。

“我不困。”他摇摇头,顺手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报告。

报告上写着哪哪哪又死了多少人,他知道其实不止这些,明天这个数字一定会再多几个。

“那些东西看也没用。扔着别管了。”

烛光里扉间裸露着上半身,胸前缠着绷带,他身上的皮肤是白色的,脸和手上的肤色要深一些。是因为常年被太阳晒的过。那样昏黄的火光微微的颤抖,他脸上的阴影也跟着颤抖起来,仿佛他会随时消失一般。

“嗳。那您早些休息吧。”镜把蜡烛拿到桌子上,好让那种颤抖的火光离老师远一点。

去床边拿蜡烛的时候他看见扉间身上的绷带渗出一点点血来,他放下蜡烛想冲去去叫医忍却被一把拦住。“早没事了,都是换的时候流的。”

那几滴血也在昏黄的光线里颤抖着。

“命硬。没事。”

扉间笑着跟他说,他只觉得难过。

他不是没见过扉间受比这更严重的伤,也不是第一次见死这么多人,但是就是今天晚上格外的难过,好像要没有明天了,这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最后一晚了。

以前火核总是笑他时刻都像兔子一样的不安---又不是战火纷飞里出生的,抚养他的伯父对他也算和善,怎么就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呢。他想大概是族里和他同龄的孩子太少了的缘故。这个理由实在有点牵强。

他坐在桌子边上折纸好让自己不睡过去,风一吹,火苗动两下,他的心跳也就跟着顿两下。发带还在兜里,他紧紧的攥了攥,像是用力的抓着扉间一样。扉间已经睡过去了,他的呼吸在空气里被放大了许多倍,像海水,一起一伏的。

镜只见过一次海,是在任务结束后回来的路上。他现在也记不太清到底是什么样子了,只记得他们当时脱了鞋在沙滩上相互扔沙子,小春嫌脏,就和扉间一起坐在石头上看着他们。后来门炎也跟着坐到了石头上,一边和扉间聊天,一边用偷偷看着小春。

   他也想坐到扉间身边去,但猿飞踩到了海蜇的尸体,兴奋朝他们招着手,他觉得如果就这么上去会显得和他们关系很疏远一样——那时候他刚刚进队半年。他向猿飞那边跑去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,扉间坐在高高的石头上,眼神朝着他所在的方向。

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,但在傍晚的阳光里又显得有些似笑非笑。

蜡烛就像傍晚的阳光一样,苟延残喘的。他伸手去碰那根燃烧着正旺的火苗,火苗柔软的扭动着,呲的一声蹦出几滴蜡油,表示抗议。

“镜,”扉间忽然用沙哑的声音叫他的名字。

他第一次听见他用那样的声音叫他的名字,浑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。

“把蜡烛熄掉。”

他用手一把捻灭了火苗。一只手攥紧了手里剑,和扉间一起直直的站在门两边。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,好像在他们这里停留了一阵,就又朝前走去了。他们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后冲出门,外面什么也没有,风把云吹开了,只有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空。

猿飞和志村也出来了,他们在外面绕了一圈,等到彻底安静的时候才返回去。回去的时候他们相互笑了对方一下,“虚惊一场。”

真是太好了。

他重新把蜡烛点上,扉间坐在床边又系了系自己的绷带之后才躺下。他又看见了绷带上的血,想着要是外面真的有人的话怎么办,要是听到的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,是一群人的怎么办。要是那样的话扉间一定会让他们先走。

这样的状况未来不是没有可能发生。他希望明天永远别到,别再有明天了,今天就什么都结束吧。

可是明天总是要到的。

他心里沉沉的。

  “我知道你们是第一次经历战争。”

扉间的声音忽然把他的思绪从谷底又拽回了现实。

“会觉得不舒服也是难免的。”他顿了顿,“可是有些事情,如果真的发生也是没办法的。”

“可是我还是希望您可以活着。最好所有人都活着。他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,然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“是”来。

他莫名其妙地想起泉奈,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,只知道也是这样战争的日子里,他忽然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,一点痕迹也没留下。

他害怕扉间也会那样不留痕迹的消失。

“我不希望老师死。”他用悲哀又单薄的嗓子低低地呢喃着,像是对自己说。

死去的人好像被蒸发的水。他不知道如果人四分之一的水分都被蒸发的话该怎么办。

扉间也只是笑着不回应他,他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。大概总是要死的。这样的念头在镜的话音落了时在心里闪了一下,很快就消失了。

很长一段时间他俩都没在说什么。但是镜的心里堵了很多话,像一条条沉重的棉被在心里捂着,让人透不过气来---他觉得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在也没机会说了。

   但是不能说。

   他的脸一下红的像燃烧的蜡烛一样,便低下头不在看扉间,转身继续去收拾桌子上的报告去了。但扉间还是看着他,又好像在没在看他,只是视线停在了他的方向。他一时半会不敢抬头偷瞄扉间,害怕视线会忽然对上。

屋子里静的只有纸张沙沙的声音。

后来,不知道过了多久,等到扉间沉沉的呼吸声又渐渐起来的时候,他悄悄的坐在床的旁边,静静的看着那张睡着的脸。

好像在梦里也在打架似得,颦着眉,很严肃的样子。

“请您一定要活下去。”他小声的,声音轻微的几乎只是对对口型。

因为我喜欢你。

只有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,一直到天亮,都还藏在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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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

之前写的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。

这次补完。写的非常少女。。。

镜的恋爱还真是漫长又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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